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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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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六章

——要死。

這個詞幾乎是瞬間就竄上徐徒然腦門。來不及細想,她當即開口,一句“禁止任何人與貓對視”才說一半,整個人就感到一陣呼吸困難。再加上看到這麽多貓以後導致的強烈反胃,徐徒然差點真的當場吐出來。

意識到這條規則難以施展,徐徒然只得作罷。餘光瞥見某些貓身上逐個裂出的黃色眼珠,她心頭更感不妙,一面擡手放出七號冰,一面急急開口——

“別看那些貓眼……”

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裏。她頓了一下,忽然有些茫然。

她剛才要說什麽來著?

什麽都想不起來,大腦一片空白。意識像是壞掉了的電腦,瞬間黑屏。這種狀態也不知維持了多久,直到一陣疼痛從臉頰上傳來,徐徒然才驀地驚醒過來。

“醒了嗎——醒了沒?”蒲晗的聲音在耳邊炸響,似乎是怕她聽不見,“醒了就快布置防禦——我撐不了多久!”

徐徒然:……?

!!

意識徹底回籠,她這才完全清醒過來。迅速掃過四周,徐徒然驚訝地發現,自己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被移動,此刻正與那四名練習生站在一處。

換言之,也就是正處在一群黃眼貓怪的包圍之中。

不及細究,徐徒然立刻動手,一面飛快砌起冰墻,將所有人圍在同時,同時又再次圈定國土,並定下“嚴禁出入”的死令——出於謹慎,她圈定的國土邊界位於冰墻的外沿,這樣一來,至少可以避免野貓直接撲上撓墻,這些冰墻也能站得更久一點。

冰墻外傳來模模糊糊的尖利貓叫,此起彼伏,徐徒然只當聽不見。再看那幾個練習生,雙眼都瞪得大大的,面上無不透露出茫然與震驚。徐徒然還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冰墻嚇著了,連打了幾個響指讓人回神,卻見那名編號為U12的小孩歪了歪頭,不解地開口:

“剛才……那些貓,為什麽都突然消失了?

消失?

徐徒然怔了一下。

什麽消失?她確信在自己被控前後,那些貓都沒有移動過位置……

念頭一轉,她恍然大悟地看向蒲晗,後者正蒼白著臉坐在地上喘氣,對上她的目光,虛弱地笑了一下。

“我剛才臨時修改了他們對那些貓的認知。讓他們看不到那些眼睛。”蒲晗道,“還好,這法子能成。”

他的屏蔽認知,只對非全知傾向,或是等級低於他的全知有用。因為知道這裏的鐵線蟲也是全知傾向,他本來還擔心這招無法生效。所幸,情況並沒有那麽糟。

當然,如果僅僅是屏蔽那幾個練習生對貓的認知,他還不至於累成這樣。

徐徒然回憶起剛剛的情況,心裏有了更深的猜測:“你剛才,難不成還屏蔽了那些貓的認知?”

蒲晗喘息著點了點頭:“不屏沒辦法。”

那些貓覆刻了撲朔迷離的主動效果,可以主動對敵人施加一次1.5秒的控制。一次只能針對一人——單聽描述,似乎不是很致命。

問題是,這屋裏的貓,不止一只。

徐徒然自己都沒少幹過連環控這種缺德事。更別提這裏那麽多貓,每只都送個1.5秒,連起來四舍五入可以控到天荒地老。

像方才,徐徒然就至少陷入了長達五六秒的空白,不設法解控,這局根本沒法打。蒲晗又沒別的招,只能冒險對貓出手,屏蔽了所有貓對徐徒然的認知。

也多虧徐徒然一上來就吸引了全部的仇恨,所有的控制技全砸她身上去了。蒲晗暫時沒被針對,這才有機會逮個破綻翻盤。

“但那些貓太多了……能力也不弱。”蒲晗疲憊地呼出口氣,“我不確定我的技能效果能維持多久。”

言下之意,還是需要另找辦法。

……確實。

徐徒然微微抿唇,也意識到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
聽姜思雨傳達的意思,他們想要脫離這個考核場景,只能按照流程完成任務。她能提供的最大幫助就是直接給通關攻略。而根據攻略,他們必須前往不同房間,拼湊完整的日記碎片,找出對應的歌,還要跟著跳舞……

跳舞什麽的姑且不論。關鍵是要找東西。這意味著,他們不能死守在這裏。

這些貓已經覆制到了她的七號冰,撲朔迷離——目前來看只覆制到了其中的主動效果。此外還覆制到了蒲晗的時光回溯。這代表著現在圍在外面的,是一群能用冰、能控制,還能彼此覆活的鬼玩意兒。這些見鬼的東西還會撓人、上墻、賣萌……

哦,不對。考慮它們那一身的黃眼珠子,萌估計是賣不了了。但這些黃眼珠子也是問題,他們得設法避開……

思及此處,徐徒然忽然想起一事,驀地轉頭,看向另外幾名練習生——因為發生在眼前的種種變故,他們的臉色都不算太好,但總得來說,都還算是鎮定。

徐徒然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,微微蹙起了眉。

“保險起見,我想再確認下。在此之前,你們有誰和貓身上的黃色眼睛對視過嗎?”

“……”幾名練習生面面相覷,紛紛搖了搖頭。

徐徒然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。

剛才蒲晗的認知屏蔽放得很及時,幾個練習生確實都沒來得及與貓眼對視。但再往前推,他們曾經共同面對過一只白貓,還纏鬥了很久。總不至於一個都沒中招吧?

似是察覺徐徒然眼中的懷疑,幾名練習生紛紛舉手自證——U12證詞最為可靠,當大家發現那貓不對勁時,作為在場唯一小孩,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邊的U59捂住了眼睛。而U59和U31,因為角度問題,都是側面看到那眼睛的,並沒有直接對視。

這樣看來,唯一真正看到那只眼睛的,只有蒲晗,以及曾經壓制那只貓的U40。徐徒然不由警覺地朝後者看過去,不想U40卻一本正經地舉手:“說實話,我是真沒有看到。我視線被擋住了。”

用他的話講,他當時只來得及瞟到個輪廓。還沒來得及細看,眼前忽然浮出來好多字,正好攔在他視線跟前,遮住了那黃色眼珠的大部分。

“字?”徐徒然挑了挑眉。

“彈幕。”蒲晗在旁補充,“大量的密集的彈幕。我當時也有看到一些。”

正是那些彈幕,阻止了U40與黃色貓眼的第一次對視。之後,出於害怕,U40立刻移開了視線,並直接上手將貓制住,使其肚子上的眼睛一直朝著地面,因此後續再無人中招。

真就彈幕護體啊……

徐徒然嘖嘖稱奇。恰在此時,來自姜思雨的彈幕再次於空中浮現,徐徒然直接拿剛才的事問了問,得到了肯定的回答。

【如果角度合適的話,我們可以繼續幫忙用彈幕進行遮掩。】空中文字逐行浮現,【但彈幕存在的時間有限,也無法自由調整位置。】

換言之,能提供幫助,但這幫助並非百分百有效。

徐徒然心裏也清楚,這種依靠大量文字堆疊的保護未必保險。而且那些鐵線貓完全通過可實施連環控制,來拖延他們的轉移時間。這樣一來,彈幕能起到的作用更小。

還是得想想別的辦法……

徐徒然閉了閉眼,忽似想起什麽,驀地睜開眼睛,跟著立刻打開了自己的背包,在裏面摸索起來。

蒲晗甩了下劉海,好奇地看過來:“你找什麽?”

“筆……啊,謝謝。”望著自己從背包中鉆出的小粉花,徐徒然動作一頓,一邊道謝一邊接過它雙手舉著的記號筆,捋起兩邊袖子,開始尋找能下筆的空地。

她一只手臂上本就畫著用來遏制幻覺的符文。此刻一露出來,那視覺效果,和半膀子花臂差不多了——其他人明顯是誤會了什麽,看向徐徒然的眼神瞬間就變了,仿佛在看密教大姐大。

徐徒然渾不在意,挑揀著地方,用記號筆畫下了另一組符文,畫完後立刻轉頭看向蒲晗。

“閱讀我。”她道,“能看出來什麽變化嗎?”

“變化?什麽變……”蒲晗話說一半,表情忽然一頓。

緊跟著,忽見他一下將半邊瀑布劉海撩了起來,瞪大眼睛看著徐徒然,微微張大了嘴,好一會兒才詫異出聲:

“我什麽都看不到了……你怎麽辦到的?”

他目光滑下徐徒然新畫的一組符文:“和這些有關系?”

“嗯。”徐徒然點了點頭,同樣低頭看去,“這是大槐花的上官校長教給我的……”

這個符文是她從預知回廊裏學來的,據說可以克制全知。至於怎麽個克制法,她沒細說。為什麽要告訴徐徒然,她自己也不清楚。

因為有預感,所以就教了。這是她當時的說法。現在看來,這或許正是這些符文能派上用場的時候。

徐徒然望著這組符文,大腦飛快旋轉。空中的彈幕也有了反應,紛紛請她將符文多露出一些,顯然也是對這東西充滿興趣。

目前看來,這符文能夠阻攔全知的直接閱讀。至於能不能阻攔其他的效果,這個徐徒然無法確定,但假如有效的話,這對他們而言,無疑是極為有利的——那對於練習生的保護就可以直接通過這些符文來進行,她和蒲晗的壓力將大大減輕。

至於貓貓怪的其他技能,則可以通過“絕對王權”來進行制約和防範……不過在此之前,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確定。

“小姜總?”她試著對彈幕發問,“之前你說,‘第一次對視後,它能掌握能力者之前使用過的技能’。那是不是說,之後的對視,就沒這個效果了?”

彈幕很快就給出了回答,看上去也是不再顧忌其他練習生的存在了:【在覆制到的技能失效前,它無法再從同一人身上獲得其他技能。】

也就是說,覆刻到的技能存在時效。而在時效過去前,不用擔心其他的能力再被剽走。

這個認知讓徐徒然多少安心了些。蒲晗撩起劉海,跟著又問了句:“那覆刻技能存在的時效是多久?”

這個姜思雨就無法確定了。倒是另一種顏色的彈幕,突然飄了出來:【完整版最長可以持有七天。七天之內,它可以自主選擇丟棄。丟棄後即可從同一人身上重新覆制能力。至於現在這種情況,我就不確定了。但持續時間和威力,肯定都弱於完整版。】

和之前所見的那種圓頭圓腦的粉色彈幕不同,這條彈幕為深綠色,字體也更加方正硬朗。徐徒然懷疑這可能是姜思雨的爸爸或者爺爺。

那條彈幕很快又補充道,能力者雖然不會在時限內再次被覆刻能力,但和“它”對視,依舊免不了被它趁機窺探意識。“它”甚至還能利用這個機會,對人造成相當的精神打擊,因此,那些黃色眼珠,還是能避就避為好。

徐徒然了然地點頭,忍不住又看了眼幾個練習生一眼。因為跟不上他們與彈幕的對話,那幾人已經在旁邊沈默很久了。

和徐徒然二人不同。這些練習生,一旦與黃色眼珠對視,可不止是被窺探記憶那麽簡單——盡管姜思雨沒有明說,但徐徒然可以猜到,那些黃色眼珠,肯定會對這些練習生造成負面影響,嚴重的話,甚至能逼得姜思雨直接放棄這些人的存在。

也不知光靠這一組符文有沒有用……或許,可以再結合些別的法子?

徐徒然暗自思索著,忽似想到什麽,眼前驀地一亮。

她突然想起來——曾經向她演示過獨特符文的,可不止是上官校長而已。

同一時間。

考核地點之外,練習生生活區域內。

蒲晗三號一路逆著人群尋找,等好不容易找到蒲晗二號時,正見對方從一處無人的走廊中走出來,手中還拖著個奇怪的東西——

那東西足有一人高,花花綠綠的。蒲晗三號觀察了片刻才認出來,那是一個被用布包裹著的人。

準確來說,是被用床簾包裹著,整個人裹得像一條毛毛蟲。毛毛蟲的中段,還栓了根繩子,將他手臂與身體捆在一起,蒲晗三號正是扯著整根繩,將他半拖半拉地往外拽。

“……誒!”蒲晗二號忙迎了上去,“什麽情況?你手裏這是……”

“危險人物。”短發女堅定地說著,將繩子交到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,“千萬別松啊,別讓他跑了……工作人員呢?工作人員在哪裏?”

她舉目四望,正好看見匆匆路過的厄南,忙沖她招了招手:“誒誒!這裏!我實名舉報,這裏有危險分子——”

厄南這會兒正焦頭爛額,腳步亦是匆忙,直到聽到短發女生的後半句話,方停下步子,頓了一秒,直接飄了過來:“怎麽回事?”

“這個家夥,他有黃色的眼睛!我懷疑他是被貓給感染了!”短發女生有力拍了下被包得嚴實的練習生,神情變得嚴肅,“而且同樣的感染源,這樓裏還有一個,最好能趕緊將他找出來控制住。你們有監控嗎?”

還有一個感染源這事,是她根據那練習生的話語推斷的。他本來看到的貓沒眼睛,是在被另一人提點之後,才認為“貓有眼睛”,甚至連自己身上,都長出了屬於貓的眼睛——

根據她作為蒲晗的經驗,這應當屬於一種認知汙染。而且是僅對練習生起效的汙染。說得再獨斷一些,大概率只有那些體內帶有深色的練習生,才存在被感染的可能。

這或許也能解釋,為啥當時她在看到U30喉嚨口的那只眼睛後,除了片刻的頭痛之外,並沒有更多感受。出於謹慎,短發女還是當場讓蒲晗三號又“閱讀”了她一遍,確認體內的顏色沒有任何變化後,方再次看向面前的厄南。

厄南臉色凝重,躊躇片刻,回頭看了眼身後正因天黑而騷亂的人群,咬了咬牙。

“小尤——”她叫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同伴,“幫我開一下廣播。我暫時走不開。你們兩個,跟我來。”

她朝著兩個蒲晗點頭,帶著他們以及被打包的U30,快步返回了她自己的辦公室。門一打開,兩個蒲晗呼吸齊齊一滯——

只見裏面正擠著一大群歪瓜裂棗的工作人員,不是缺鼻子少眼,就是缺胳膊少腿。滿滿當當塞了一室,有實在沒位置坐的,幹脆坐到了地上。

“它們都是緊急躲進來的。”註意到兩人詫異的視線,厄南主動解釋道,“天黑得太突然了。它們的出現只會引起更大的不安。”

工作人員的偽裝只存在於白天。天一黑,該是什麽鬼樣還是什麽鬼樣,讓這樣現出真容的工作人員去維持秩序,能不把人當場嚇出好歹就該燒高香了。

偏偏這天暗得太快了。很多正在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都沒防備。為了避免造成驚嚇,只能都緊急躲到相近的辦公室,比如厄南這邊。

這事也給其他人員造成了很大壓力。本來就是最需要人手的時候,現在一下那麽多人被迫退場,接下去的工作只能靠厄南這種相對平頭正臉、怪得不那麽明顯的存在。工作量直接翻倍。

也因此,厄南皺緊的眉頭就一直沒有松開過。進入辦公室後,她立刻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折起的毯子,交給短發女生:“麻煩你,讓那家夥站到這上面去。”

短發女生將毯子展開一看,只見裏面是一個沒見過的符文。她趕緊將其鋪在地上,又與蒲晗三號一起推搡,硬是將那個被床簾包裹的練習生推到了符文中心。原本還在不停顧湧掙紮的練習生,立刻消停下來,站定在原地,再也不動了。

倆蒲晗見狀,無不松了口氣。至於剩下一個感染源,暫時還沒什麽頭緒。厄南這兒也查不了監控,還好在座的工作人員多,大家立刻集思廣益地幫著回憶起來——其中一人忽然“啊”了一聲,試著報出了一個編號。話音剛落,忽聽房間內外,均響起滋滋的聲響。

那聲音聽著,像是麥克風在調試。響了一陣,便聽一個縹緲的女生,從廣播裏傳了出來:

“各位練習生請註意,現在播送一條緊急通知。”

“臨時考核已經開啟,請各位練習生,立刻回到自己的寢室,或進入離你最近的任何一個房間。關閉門窗,拉上窗簾。不論聽到什麽動靜,都請不要打開。”

“接下去,廣播內會輪流播放一些曲目。請根據你這段時間的練習,跟著音樂進行演唱或舞蹈。你的表現會被神秘攝像頭拍下,並作為日後的考核加分項。請務必認真對待。”

語畢,廣播內又有陣陣音樂響起,如流水般傾洩而出——正是之前短發女生在休息室外聽到過的陌生音樂。

隨著音樂響起,門外的動靜似乎輕了不少。短發女生好奇地探頭去看,只見原本十分不安的練習生們,突然變得冷靜了不少,正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上依次回房,有些甚至一邊移動,一邊哼唱起了歌。

再看玻璃墻上。墻外依舊有鳥雀和野貓在虎視眈眈,朦朧夜色之中,依稀可見大片的陰影輪廓,陰影之中,又有大量搖曳的黃光,正如燈火般閃爍。

而原本空無一物的墻壁上,則憑空多出了大片的符文,彼此相連,長長鋪開,宛如一道城墻,牢牢守在了所有人的前方。

隨著音樂的播放,玻璃墻上的符文光芒也越來越強。短發女生嘖嘖稱奇,收回目光,猶感到幾分不可思議。

“指定曲目?原來是派這個用場?我之前怎麽沒輪到。”

厄南心說你一共就參加了一次單人考核,還指定個什麽鬼;一面走到另一個櫃子前開始翻找,拿出本本子,拋給短發女生。

“指定曲目表。”她淡淡道,“附帶歌詞。你們抓緊時間好好練練。”

對於蒲晗們與其他練習生的差異,她其實不太感受得到。因此,在這種時候,她本能地覺得這倆練習生也得根據廣播的指示,好好唱跳表現才行。

指定曲目的表演,對練習生而言是很重要的。尤其是在這種危機狀況下。厄南雖然搞不清其中原理,卻莫名對這點深信不疑。

短發女生一臉懵逼地接過本子,隨手翻了幾頁,發現都是陌生的名字和歌詞。她不死心地又往後翻了幾頁,忽然“誒”了一聲。

“總算有首我會的了!”她開心道,“星星點燈——”

“這首不行!”正要出門的厄南立刻道,“這首歌以及它後面的,都不能表演。”

“?”短發女生更糊塗了,“為什麽?”

“這部分的歌只是在選秀中可以用。是加分曲。”厄南一本正經,“但在這種危險情況下,絕對不能用。會……會……”

大腦一時卡殼。她頓了一頓,才終於說出一個連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理由,“據說是會拉仇恨的。”

短發女生:“……???”

她與旁邊的蒲晗三號對視一眼,再次看向手中的本子,順便又將其往後翻了幾頁。

只見這些被厄南稱為“加分但拉仇恨”的曲目分別是:

《星星點燈》

《一閃一閃亮晶晶》

《星仔走天涯》

《夜空中最亮的星》

……

兩個蒲晗:?

不是,這是和星星幹上了還是咋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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